孙慧芳不屑地嗤笑一声,想到自己在敷面膜,马上压下笑容,道:
“去到哪里都受欺负,她该反省自己为什么这么讨人嫌。还有自|杀这事,真要自|杀的,都默默地自|杀了,才不会跟你说呢。这些说要自|杀的,都是不敢的,特地这么说,是故意拿来威胁我们这些大人呢!”
萧景升深以为然,他看了前面几篇,觉得都是小孩子记录的无聊事,打打闹闹的,根本不算什么,便快速翻了翻,然后放到了一边。
孙慧芳又问:“对了,她为什么把日记本给你?该不会那个死丫头学会了使苦肉计吧?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眼,我早知道她不是个好的。”
萧景升听到这话,不免心中一动。
没准萧遥这真的是耍心眼。
不过,他还是将萧遥白天闹出的事告诉孙慧芳。
孙慧芳听了,不耐烦地道:“她总是这样,到处惹是生非。我是她亲妈,看到她那个鬼样子都忍不住拳头发麻想打她一顿,更何况别人了?所以,别人忍不住讨厌她打她,不知道多正常!”
骂完了,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起一事,
“老萧,你不是说,因为当年城西那宗生意,你得罪了林家,这些年没少被林家和林家的姻亲找麻烦吗?游家跟林家是亲戚关系,你说,能不能拿萧遥这日记和今天这事去找游家,表示虽然他们家小孩儿欺负我们家的,可我们不会计较,让林家知道我们的态度?”
萧景升听到有些迟疑:“这不太好吧?这些日记,未必顶用啊。”
孙慧芳道:“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想总被林家和林家的姻亲给针对吧?至于有用没用,试过才知道啊。再说了,谁也不指望一次就能重新跟林家交好啊,这次只是一小步,只要向林家展示一丁点我们的诚意,就算成功了。”
萧景升心动了。
其实,得罪林家本来没什么的,可是,林家的姻亲厉害啊,有在省厅干的,还有在市局干的,自从他跟林家结怨之后,办事便不如过去畅通了,还会经常被卡着,过去能办成的事,现在起码要多四倍的钱,还很有可能办不成,可烦死个人了。
孙慧芳跟萧景升做了多年夫妻,自然看出他的意动的,便又道:“白天不是才闹了一场吗?我们去游家,就当赔礼道歉了,到时再跟他们提萧遥这个日记本的事,表明态度便回来,也不会多失面子。”
萧景升更心动,可是还是犹豫:“怕只怕,游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如果游家的姻亲够看重游家,游子铭为什么要落魄到去读八中?”
在本市,家里但凡有点关系的都去了市重点的一中,便是差一点,就去排第二的四中,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排名最靠后声誉最差的八中的。
萧遥是个例外,神憎鬼厌,成绩又差,没有学校敢收,他才送她去八中的。
孙慧芳扯掉面膜,笑着说道:
“这个我倒是打听过。那个游子铭啊,他喜欢的女孩子去了八中,而且王校长又是他家里的亲戚,所以他便去了八中。听说当年游家人都反对,游子铭去求他奶奶,他奶奶疼他,让他去八中读两年,高三就一定要回到一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