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娘听二太太提起丈夫和小叔子,也也跟着红了眼眶,低头默默垂泪。
萧遥的心情也沉重起来。
原主的父亲和二叔,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有管事婆子进来禀告杂务,原主娘和二婶哭得停不下来,只是挥挥手让她们先下去。
那些管事婆子只得一脸焦急地推下去了。
萧遥听到,这婆子到了门外,还忍不住跟原主娘的大丫鬟诉苦:“府上的采买出了事,如今正等着太太处理呢,可太太和二太太这般样子,可如何是好……”
萧遥听了只得出去:“到底是什么事?”
婆子见了萧遥,忙摆手:“没、没什么事。”她怕说了,大姑娘抽着鞭子出去打人。
萧遥顿时沉下俏脸,目光直视婆子:“你这是不想说?”
婆子吓了一跳,忙道:“是花木采买的事,前两天采买回来的一批花木,第二天就开始干枯,府里便跟卖花木的说这批花木不好,要换一批好的。昨儿李老九亲自来道歉,说送错了,送了一批生病的花木,今儿送一批好的来。今早采买的送了病花木过去,李老九便不肯认账了,说是我们照顾不好花木才死的。”
她说到这里气愤起来:“分明是李老九看我们家出事了,故才赖账。可咱们家还不知会如何,采买的也不敢擅自拿主意,便托我来请太太示下。”
萧遥听了,就道:“我当是什么事,你出去告诉采买的,让他只管跟李老九要赔偿,花木别买了,只要赔钱。他若不肯陪,我便亲自上门去跟他理论去,咱们家已经这样了,再没有更糟糕的了。”
婆子听了在心里叹气,果然是大姑娘的做法,可是府里都这样了,大姑娘还这样蛮横,是行不通的啊。
萧遥见婆子没动,猜到她想什么,便道:“王福家的,你只管去说。历来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府上都这样了,我还不如出一口气呢。”
王福家的听了这话,意会过来,有些迟疑:“可是这么一来,大姑娘的名声便——”
萧遥道:“我如何还有名声可言么?你去罢。”说完想到府上人心浮动,王福家的还一心办差,便放缓了语气说道:“府上正值多事之秋,辛苦您了,回头等我们家扛过去了,必记你一功。”
王福家的见一贯骄纵厉害的大姑娘跟自己说话竟如此客气,顿时有受宠若惊之感,忙道:“这是应该的。”说完很快出去了。
萧遥回去,见原主娘跟二婶还在哭,不由得叹气。
将军府上一代全是五大三粗的主子,包括老太君,因此都希望下一辈娶妻娶娇滴滴的姑娘,于是原主爹和二叔,娶的还真就娇滴滴的,而且矫枉过正,过于娇滴滴了,这下出了事,一个个就知道哭,可真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原主由于长时间里都是这一代里唯一的女孩子,家里人宠爱,性子顽劣骄纵,倒没有跟她娘一样娇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