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半阙见她看自己,没有从前疯狂的爱恋,也没有恨之若狂的恨意,只有淡然,便清楚地知道,她真的真的,将自己当成了陌生人,做到了形同陌路。
那一刹那,他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这次来,并不是探究自己的感觉的,因此压下心里头的感觉,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便说道:“祁公子并非良配,还请萧大夫慎重。”
他似乎也意识到这样背地里说人不好,因此说完之后,脸上讪讪的,但是眼神却十分郑重。
萧遥觉得韩半阙搞笑,不说她和祁公子没什么,便是有什么,何时轮到韩半阙来说话了?
当下说道:“我想,这是我的事。”
韩半阙见萧遥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心中有些急了,道:“萧大夫,我与你说这话,是出于道义,请你听我一劝。”
萧遥没打算和韩半阙这样一个类似陌生人的人争执,当下便说道:“我和祁公子没什么。”说完冲韩半阙微微颔首,“谢过韩大人提醒。”
韩半阙见萧遥分明不将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有些急,但是也知道萧遥不听,自己真的没办法。
萧遥一路回去,发现路上许多商旅行色匆匆地将物资运进城,又听到路旁许多人讨论,说是姚家正在为迎接圣驾做准备。
她听了一耳朵就回去了。
刚到家,便有姚家人来请,说是姚老爷又有些不舒服了,想请萧遥去看看。
萧遥带上药箱,跟着来人直奔姚家。
到了姚家,她跟着小厮进去,越走越发现不对劲。
大户人家的主人,一般是不住西厢的,可是带她去看病的人,却直奔西厢。
她停下脚步,问带路的丫鬟:“可是走错了?”
那丫鬟回头笑道:“并不曾走错,如今府上为了迎接圣驾,到处都在拆,主子们大部分都挤在西厢。等到院子盖好了,才能搬回去。”
萧遥见她说话时目光游移,便知道她在撒谎,当即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丫鬟,含笑问道:
“你可曾听说过,我和李大夫是如何治好千金堂的吴大夫的?我们将吴大夫的肚皮,一层一层切开,你是不知道啊,切开肚皮之后,里头还有几层,刚切开,便冒出很多血水……”
她的声音变得阴恻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