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老爷忙道:“爹,我已经说过太太了。”
邱尚书冷冷地说道:“你回头让她多读点书,抄抄佛经,少做些有的没的。至于管家之事,便让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分了。”
邱大老爷忙道:“爹,管家之事,就不劳烦二弟妹和三弟妹了。太太素来能干,便是看书抄佛经,也能管家的。”
“她能,可是却没资格!”邱尚书冷笑。
邱大老爷十分沮丧。
邱大太太管家,能从中捞到油水,他是一清二楚的,且为此得到过两个弟弟没有过的享受以及私房钱,若这管家权没了,他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只是邱尚书素来说一不二,他此时又因为邱大太太理亏,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受了。
邱尚书第二日上朝时,果然被几个御史联名弹劾了,又有死对头出来添砖加瓦,竟被皇上罚了一年的俸禄,且还斥责了一顿。
邱尚书心中愤怒之余又很不解,皇上素来好说话,怎地这次却如此严厉?
他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看了看皇帝,见皇帝脸色不好,带着烦躁,便知道自己或许撞在皇上心情不快的当口上了。
下朝后,死对头赵尚书又对他一顿冷嘲热讽,最后总结道:
“邱老头你家的家教可真叫人不敢恭维啊,先是谋人铺子,再而是败坏一个姑娘家的名声。若老夫没有记错,邱老头你当年病得奄奄一息之际,是萧大姑娘的祖父救了你,且赠你银两进京赶考的。你今日却如此对待萧大姑娘,这……往难听里说,那就是白眼狼行为啊。若萧大姑娘的祖父泉下有知,怕要自叹一声东郭先生了。”
赵尚书能混到尚书,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大儿子媳妇性格变了,他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不知为何,且作为一个家翁,也不好多问儿媳妇的事,便一直冷眼旁观着。
结果萧遥来了一趟府里,大儿媳妇昏迷了一天,次日醒来,便又变回从前的模样了。
再加上赵娴一再说萧遥的好话,甚至说出萧遥是她的恩人,他心中起疑,旁敲侧击地问了赵娴,可怜赵娴一个天真的闺阁,如何是赵尚书这种搞政治的人的对手?她自以为瞒着,却被赵尚书套了个彻底。
因此赵尚书对萧遥还是很有好感的,再加上邱尚书是他的死对头,平日里经常掐,此时想到萧大姑娘,便掐狠了些。
邱尚书气了个半死,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这些不过是传言,赵老头你便言之凿凿地推到我邱家身上,可是要构陷于我?”
赵尚书哈哈笑了起来:“老夫用得着构陷你么?邱老头你就是好笑,自己本来就是乌鸦,还说我给你染灰,这不是开玩笑么。黑色便是染成灰色,也看不出来的,毕竟那般黑。”
旁边的其他官员竖起耳朵听,不敢多言,谨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