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仓促地擦了擦眼角,“你帮我找个借口,我明日再去。孩子在家没人陪怎么行呢。”
“好。”姜洛扬轻声应着,尽力扯出笑容,先回到房里,陪着母亲哄了筝姐儿、铭哥儿一阵子,寻了个空子去了宫里。
回来的时候,时近正午,两个孩子有外祖母陪着,都是高高兴兴的。
用过午饭,孩子由奶娘带着去午睡,姜洛扬和母亲坐在东次间说话。
姜洛扬握住了母亲的手,“娘,当初您得多难过啊。”
她每次出门一半日,便会觉得抓心挠肝的难受,惦记着孩子,在哪里都心神不宁。
她是这情形,都已如此。母亲呢?心得疼成了什么样子?
到今日才明白,当初那件事,是自己更是母亲的心结。
姜氏听了女儿这句话,眼泪又掉了下来。
“娘,都过去了。”姜洛扬揽住母亲的身形,“原谅我,到今日才完全理解了您这些年的不易。”
客观来看,当初她只是被连累了,而母亲却因为那个决定每一日都置身于心之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