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行事这般轻狂不羁,只怕早就有不少人心生不快,总得要给他们一个交待不是。”话是这么说,不过宓妃的语气里满是嘲弄与不屑。
她行事素来不喜瞻前顾后,最是忌讳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红袖性子虽说跳脱,但关键时候还是很会揣摩宓妃心事的。
这话一出口,宣帝都不禁觉得红袖这人有意思,果然不愧是她温宓妃的丫头。
只是同时也不免被宓妃这话给噎了一下,瞧瞧她这话说得,让他都险些下不来台。
不过这丫头也忒狠了,忒心黑了些,回想那些招惹到她,招惹到温绍宇的人,哪一个落到好的,好些人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皇帝都没有开口,底下纵使有对宓妃心生不满的大臣,那也没胆迎难直上不是。
于是,一个个眼色,不间断的投向他们各派中的领头人物,希望他们能说上一两句。
然而也不知今晚是怎的,还愣就是没有哪一个人愿出这个头,一个个倒是忍功了得,让人不敢小觑。
宓妃每做一件事情,必会有她的目的,其实从最开始皇上太后等人走进雪阳宫百官跪拜行礼,到太后对她发难,又到婉嫔有意拉拢她,她就已经开始在一步步的谋划着。
可惜,她想要钓的鱼儿没有上钩。
郑国公虽被同僚毫不掩饰的目光刺激得险些当场发飙没坐得住,最后却也忍了下来,没有与她争论;而宓妃最想试探的人庞太师,几番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似打量,似探究,目光幽深,倒也很是镇定,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