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天圣如今远不如表面上的和平,可以说是内忧外患,若放在盛世,明儿或许能成为一个贤明君主,明儿缺少了太子爷的雷厉风行,也缺少了太子爷强硬的手腕,如今的天圣,就算陛下有心放太子爷自由,只怕到时候天圣会走向末路。”张宰辅直言道,这也是他虽然知道被人当做棋子,却还是急于处理了水榕的原因之一。
“是啊,论魄力和手腕,殇儿的能力远超于孤,如今乱世将至,殇儿的确是不二人选……”赫连景腾倍感欣慰,可心中何尝不觉得亏欠,他登基以来,维护的只是天圣表面上的和平,并未大肆清理朝野上下的蛀虫,不然或许现在的局面还会好些。
“如此,陛下就别再提及此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是出自于陛下之口。”张宰辅不希望此事在惹上一份杀戮,及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毕竟血浓于水。
“是,老师。”赫连景腾点了点头,他虽遣散了众人,但的确有失慎重。
张宰辅是赫连景腾老师一事,甚少有人知晓,如今知晓之人,还在世的也就只有慕长风一人而已了,连褚三思都不知道。
天蒙蒙亮之际,张宰辅带来的圣旨,将水榕打入地狱,数罪并发,直到次日午时才审理完毕,林大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碍于水榕的权势,而放走水榕。
“来人,将水榕和水碧莲压入天牢,待陛下核查后处决。”随时审理水榕,可看到源源不断的证据呈现出来,张宰辅满腹愤怒,天圣若是没有了这些蛀虫,何愁国不强大。
“宰辅大人,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可否要压制。”水碧莲和水榕之事传遍羽城,若是不想办法镇压,定会伤及国之颜面,赫连斐虽被贬为庶民,但终究留着赫连一族的血。
“这些三教九流的消息不足为据,你关注你衙门中人的嘴就好了,压制…”张宰辅摇了摇头,此事闹大是出自于那人的手笔,这件事全羽城的人都知道,如何压制,张宰辅忍不住摇了摇头。
“小姐,今日的羽城可是十分热闹,小姐要去看热闹吗?”绿蕊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提议道。
“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不过是些流言蜚语而已,派人将这封信送给张宰辅,我想此时最烦新的就是他了。”慕浅画落笔后,将信放入信封中,递给绿蕊道。
“小姐,那个老头子算是一个好人,可惜过于执拗了些,若在圆滑一些就不会为此等话题烦扰了,庸人自扰。”绿蕊接过信后,忍不住吐糟道。
“正是他的这份执拗,天圣如今的朝野还存在着一缕清风,不然天圣的局势,只怕更乱。”慕浅画微微摇了摇头,历经了五百年的天圣,看似繁华,实则已是千疮百孔,这江山治理,张宰辅的能力不可或缺。
“朝野之事反正我不懂,这封信还是我去送好了,顺便看看热闹。”绿蕊想到水碧莲的下场就忍不住兴奋,慕浅画从未限制过她出府之事,反正今日也无事,于是说道。
“随你吧。”慕浅画略感无奈的说道,绿蕊看似单纯,却又十分敏锐,但在某些事情上,也是个认死理的人。
“浅浅在为何事烦恼。”今日直到午时才下朝,赫连殇回到飞羽阁,就见慕浅画靠着凉亭的柱子发呆,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