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神,沈菊花一把拽住采薇的手,神情激动的不行。
采薇说:“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娘想不想把这件事查清楚?”
“想,我当然想!”
沈菊花说着,一双大眼渐渐的湿润起来,“我恨他们,他们不仅夺走了爹对我们娘俩的爱,还一直欺负我们…。要不是因为舍不得娘,我早离开那个家了……”
越说,她哭得越凶,眼泪竞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稀里哗啦的滚落下来,把衣襟都给打湿了。
“我好像让爹也能像疼爱沈芙蓉那样疼爱我,好想让我娘每天都能开开心心,我娘她虽然看起来开朗乐观,但她的眼泪都在在晚上流的,这些年她有多不容易,只有我知道……”
采薇安静的坐在一边儿,任由沈菊花委屈的絮叨着、发泄着……
这些年,她一定过得很憋屈,堂堂嫡女,被庶女踩在脚下,娘俩都要看小妾的眼色过日子,父亲明明该是她们母女的靠山和依仗,却只一味的偏袒小妾,嫡庶不分,尊卑不别,将她们母女压得死死的,这种被最亲的人背叛的滋味儿,一定很痛苦吧!
沈菊花抽抽噎噎的哭了许久,直到顿珠进来请示午饭,才慢慢的止住了眼泪。她拉着采薇的手说:“采薇,你真是我们娘俩儿命中的贵人,我和我娘永远都会感激你的……”
沈菊花斗志昂扬的走了。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到了午饭的时间,采薇决定带两个丫鬟出去吃。鉴于早上在某条街上遇到了她讨厌的穆采瓶,所以一出客栈,她便向与早上相反的方向走去。
正走着,耳边传来了鹦哥的声音。
“主人,我已经把信给送到了!”
这会儿,鹦哥正像个大爷似的,站在一张满是丰盛菜肴的桌子中间,挨盘儿的品尝着,穆仲卿则拿着一把梳子,殷勤的梳理着它的羽毛。
这鸟儿一夜往返京城与青县之间两次,定是累坏了,不仅是采薇,就是穆仲卿也感到很过意不去,所以特意吩咐厨房做了许多好吃的来犒劳他。
“家里情况如何?安国公府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采薇急切的问道。
鹦哥一边儿把一块儿水晶肘子吞进肚子,一边儿用意念回答,“家里一切安好,老夫人在家里陪着夫人安胎,二小姐又去了布庄,两位公子今天去了学里,不过老爷说了,今晚接他们时就跟夫子给他们请假,以后就不去安公国府的家学里读书了…。”
“铺子呢?有没有人去捣乱?”听到家人安好,采薇放下心来,又想到了她的铺子。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