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作出一首好诗是非常难得的,而且极费精力和脑力,就是京城里有名的文人雅客,一时之间也难同时作出两首好诗来,思及此,不由得自责了起来,干嘛没事要缠着沫儿姐姐作诗,如果不是她,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到依依郡主一脸愧疚的模样,顾清宛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伸手捏了捏依依郡主的手,示意她没关系,随后目光淡淡的扫向康心言和郑云姿,嘴角微勾,眸底有一丝冷意划过,略微沉吟了片刻,便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依依郡主听了,忍不住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沫儿姐姐出口成章吧,你们偏还不相信,这下可没人帮她,大伙儿该满意了吧?”
不少贵女们绞着帕子暗自咬牙,康心言和郑云姿气得将眼睛瞪向宁雪莲,宁雪莲也是暗惊不已,她就想不通了,宁雪沫那个傻子怎么就出口成章了呢?
馨宁公主原就是个直爽性子,当日在威远侯府便与顾清宛相交甚欢,如今又亲眼见了顾清宛的才华,而顾清宛不管是当日还是现在,皆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性子,沉静雅然,初见时平淡无奇,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便会觉得这位宁三姑娘的性子沉稳内敛又不失大气,如一坛酿了许久的美酒,甘醇甜美,越闻越香。
不管是从威远侯府时她与两个姐妹之间的相处,还是从刚才她们姐妹之间的相处来看,这位宁三姑娘在家应该是常受欺负的那一个,可怎么就会医术呢?而且还是那么厉害的医术,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体的不对劲,谁教她的?馨宁公主不由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