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拉着知微的手,“你瞧你如今对我这样生分,可知我心中有多难过?咱们虽不是亲妯娌,我这心里却一直视你为亲人,本来说好来我府上玩儿,我这左等右等总不见你来。自上次那事儿发生后,你更是视我为洪水猛兽似的,见了我就恨不得绕道避开是不是?”
知微不想这孟氏竟会将话说的这样直白,若如平常一样打打太极她倒是极拿手,可这样直来直去的,知微一时间还真有些不习惯。
“三皇嫂怎会这样想,我原也打算去找嫂嫂玩儿,只是三殿下身子不适,我想着嫂嫂要照顾,不定多辛苦呢,哪里还敢上门打搅。嫂嫂可千万别误会了去。”
孟氏立刻笑了,拍着知微的手欣慰道:“你这般想我便放心了,我原还当你是怨了我们,不愿再与我们来往了呢。唉,六弟与六弟妹的事,你心里怕是有心结吧?”
知微正要回说没有,再适当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孟氏却抢在她前面道:“我也知道,六弟与我们殿下是同胞兄弟,六弟与六弟妹做下的事,外人定也要算在我们殿下身上,就拿你被掳的事来说,旁人只怕要以为是咱们殿下的主意。你是不知道,殿下因这件事一直寝食难安,这才会一病这样长时间也不见好。”
她说着,姣好的面容立刻苦了起来,取帕子难过的压了压眼角,“你是不知道,连父皇也对咱们存了心结,殿下病了这些日子,日志消沉,甚至……都有了轻生的念头。父皇连派个人来瞧瞧都不曾,我进宫请安,连宫里头那些狗奴才都敢不拿正眼看我。殿下意志消沉,我这心里也苦啊……”
她说的话知微自是一个字都不会信,想着上一次见她时的情形,知微更拿不准她此时再度亲近自己到底所为何了,只得道,“嫂嫂得多劝着殿下,身体才最紧要。殿下是皇上的骨肉,便是再大的心结也会解开的。”
“唉。”孟氏幽幽地叹口气,“谈何容易啊,如今不仅父皇,便连太后她老人家……上回我进宫去,她老人家连见也不想见我。我知她老人家一向疼爱弟妹,弟妹便帮帮我吧。”
知微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为难道:“这……我人言微轻,如何能帮到嫂嫂啊。”
“你可以的。”孟氏忙道:“你日后进宫请安时,多在她老人家面前替我们说点好话,她老人家那么疼你,你的话她一定会听的,还有栖桐,父皇最疼她,你们俩若能帮忙,父皇一定不会再误解我们了。”
知微哪里肯接这烫手山芋,只得假意敷衍:“那我试试吧,但管不管用我便不敢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