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一点跟我讲解哪个方向是大汉的方向,后面忽然暖了一阵,他讲披风盖在我的身上,将披风送上来的宫人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仿佛这个世界里,这万里河山里,就只有我跟他两个人。
华沁是我认识众多的人当中比较让我钦佩的一个人。
厚厚的披风压得我有些承受不过来,鼻子一阵温热,黑色的血又滴在了阑珊上,我伸手擦了擦,白色的袖子上染上了深红得发黑的血迹,我闻声而倒。
可是我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大喊着将我抱下了楼,在城楼下面,安先生再次将我止住了血,一阵手忙脚乱也就过去了,华沁将我抱去祭坛。
又是那八位长老在高处将能量输送给我续命的场景,晇译族的人民围着我跳祈福舞。我不知道我这条老命还能续多久,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他却始终没有放弃,又帮我续了半个月的命。
我被带回寝殿,又睡了两天,这两天里,视线里只有白凤,又眨了眨眼睛,他不是白凤,是华沁,我既已经到了看见幻象的境地了。
他走到我面前,又喂了我半碗药,剩下的半碗我喝不下去,喝下去的那半碗也全被我咳出来了,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药还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