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白子面对着眼前的一局烂棋,一如既往地从容:“个把年头不见,你的棋艺精湛到这种地步,也算老有所成。”
我白眼道:“这二十多年里,我在皇陵中闲得打紧,除了下棋就没什么是可以消遣的了,在这方面自然要上进一些。”
她说:“也难为你躲了二十年,我这一路过来,关于你的消息都是听说听说。以前我也想着培养一群收集信息的奇人异士,自己待在茶楼坐享其成,现在看来,不靠谱,打听了二十年连秦始皇陵有个偏宫都不知道,我明儿就将这群吃白饭的给遣散了。”
看向窗外,夜已降临,茶楼里已经打烊,唯独招呼着几个侍卫,是刘盈怕我有什么闪失派过来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华沁也来了,说要接我回去,但是又不愿意打扰我叙旧,就在下面开了小灶等着,稼绾招呼苏夏舞去陪他解解闷,依旧在房里说我们的,这不,从开始过来到现在,已经等了一个下午了,我十分佩服他的耐心。
一狠心起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稼绾见我没有回去的意向,也心安理得地继续道:“能在皇陵中待二十年的确不是你的性格,就算是你的小白死了,你心灰意冷,躲个几年等他骨都寒了就该出来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般专一?”
我扶着额头作头疼状:“他没死。”
稼绾若有所思:“怪不得,金屋藏娇,那你过得挺逍遥快活的呀,怎么这般深闺怨妇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