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宸渊,你的新娘我带走了。”
一道颀长的身影诡异的出现在房间里,黑色的长袍,黑色的长靴,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色里,只露出一双过于阴厉的眸子,散发着浓烈的戾气。
“有人要进来了,你的动作快一些。”
“知道了。”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你该清楚他会怎么对付你,成为他的新娘不是你的心愿吗?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决呢?”男人的声音极其的阴冷,满满的全是嘲讽。
“够了,你以为你是谁可以教训我。”
站在屏风后面的女人愤怒的低吼,她要做什么,不做什么,由不得他来指手画脚。
“呵呵,不是教训你,而是好心的提醒你,坏了他的大事,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只有一个下场。”他,现在还不想死,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去完成,怎么可以比那些让活在炼狱里的人早死。
只有亲手将他们送下地狱,他才能死。
“哼,你还不快滚。”看不清楚面容的女人葱白如玉的手指直指黑衣男人的鼻尖,戏谑的开口道:“你真的舍得将她交给他吗?”
男人的沉默换来女人放肆的大笑声,接着又道:“既然你喜欢你怀里的女人,那么何不带着她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找不到你们的地方,那样岂不是全了你的心意。”
他将她逼到退无可退,那她也不会让他轻意的如意。
她的痛苦,必须要有人与她一同的承受,谁也别想逃脱。
“你好自为之。”话落,不过眨眼之间,黑衣男人便消失在房间里,不知所踪。
呵呵,好自为之,不该来的,她不该再来祁月的,哪怕只是为了再看他一眼,她也不应该再来的。
否则,她不会成为他手中的棋子。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还有那个不久之后就会走进新房的男人,可是这一切不是属于她的幸福,早晚都会飞走的,而她注定会是颗弃子。
届时,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黑衣人抱着冷梓玥出了血王府才敢稍做休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没有离开血王府之前,随时都有可能会被隐藏在王府各个角落的暗卫发现他的行踪,他不想在临近终点时被人盯上,只能不顾一切的往外逃。
僻静的街道上,冷梓玥缓缓的睁开了双眸,杀气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只是一瞬间又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黑衣人警觉的四下察看,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后,目光落在身穿嫁衣,头戴凤冠的冷梓玥脸上,见她依旧沉睡着,崩紧的身体才一点一点的缓合下来。
“渊,真假新娘你可分得清楚。”
彼时,血王府前院,百里宸渊似有感应一般,幽深如海的墨瞳忽地一沉,风云为之变色,只闻西门棠冷声问道:“血王该不是喝醉了吧。”
“你醉了本王都不会醉。”扬了扬眉,百里宸渊连饮三杯,看向西门棠的眼神别有深意。看来他为西门棠准备的一切都太轻,不足以让他长记性。
既然如此,那他就放手一搏,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