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不爱管闲事的小女人,难道突然转了性子。
据他所知,百里自影的画技只怕不在他之下,更可说与他在伯仲之间,他正想逼百里自影出手的。
“我想送你一件礼物,不想要么?”眨了眨眼,并非不明白百里宸渊的心思,不过谁叫她心情好,特别想要画下他呢?
如果不曾无意中走进他的书房,冷梓玥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男人都为她做了些什么,他又是怎样的思念着他。
画皮画骨难画神,而他却将她画得入目三分,活灵活现。
如果不是她自己站在那画像之前,或许连她也会迷惑,究竟画中人是真,还是她自己是真,真假难辨。
“自然是想的。”心中纵使迷惑不解,百里宸渊到底还是松开了手,任由她轻移莲台上了舞台。
心中突生几分雀跃,几分期待,几分欣喜,将他整颗心都填满了。
“那便安心等我。”
“呵呵,好。”
清澈的眸光淡淡的扫过摆在书案上的画笔,洁白的宣纸,各种作画时常用的色彩,冷梓玥蹙起了眉头。
水墨丹青,自幼学起,爷爷对她的教育,似乎是为她奠定了在古代生存的一切技能,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谁又可知。
西方人的水彩油画,冷梓玥也甚是喜爱,曾经有段时间,她常常外出写生,流连在美好的山水之中。
以人物为题材作画,还是第一次。
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不知从何处开始落笔,纤细的手指轻握着画笔,心神却不知飞到了哪里。
秋风吹来,红叶附着力逐渐降低,随着徐徐的秋风,红叶随风飘撒,如落英缤纷坠地,满地红叶。
鲜艳的红,染红了半边天,似血般魅惑人心。
片片火红的枫叶仿佛翩翩起舞的火蝶,缀满了整棵枫树的枝桠。
一拢红衣席地而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拔着琴弦,习风而坐,红枫映红了他的脸。
倾刻之间,天上地下都只余下那一袭火红的谪仙身姿,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天然一股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红衣与红枫仿佛融合在了一起,他周身都笼罩着宁静与安祥的气韵,柔和的光芒在他的身上浮动游离,玉骨冰肌神清骨秀,随着迎面而来的清风,衣角翻飞,带起惊艳的弧度。远远的看着他,就好像欲乘风而去的仙人,朦胧而不可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