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业冷冷地注视着那位学子说道:“去广场上使出你所有的力气用拳头把钟敲响,一刻不响就一刻也不准停。要是偷懒,惩罚加倍。”
听到如此惩罚,所有学子都知道那简直是办不到的事,这位同学只怕是要等到那钟自己敲响下课的钟声才能回来了。于是,大家都把同情的目光投she到了那位倒霉学子的身上,而端羽目光中的怜悯之意更甚。
其他人不知道那铜钟的威力,刚尝试过铜钟之威的端羽却是知道。在教授说出这一个惩罚措施的同时,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刚才他和曹子期路过那个铜钟时,他便用手掌拍过钟面。那时他只是随意一拍,力气不大不小,但铜钟中却是传来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他的手掌生疼,至今还有些酸麻。
光是如此拍打,就能有如此强大的反震之威,那不遗余力地用拳头击打,一节课下来只怕是拳头会肿得比脑袋还大。如果说拳头大便是硬道理,这位同学怕是要彻彻底底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硬道理了。
不无悲切地望着那位学子的身影离去,领教了经纶院教授果断毒辣作风的端羽心中暗想怪不得最后走出经纶院的都是些随便放到哪个位置上都能干得风生水起的栋梁之才。有这样不把人当人看的教授,谁还敢不好好学习。和眼前这个板着脸都看不出有多少威严之se的年轻教授比起来,南唐那帮最多只会用戒尺敲学生掌心,喜欢做出严厉姿态的老教授们个个都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
“谁是林锐?”眼看着那面学子苦着脸离开教室,范小业再次将视线转回到教室中。
“我是。”林锐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个激灵赶紧站起,而同样对这个名字十分敏感的端羽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以后你就负责管理班级事务。”听到范小业口中说出的这句话,端羽心中一沉,觉得自己想象中愉快的经纶院生涯一下子变得悲催起来,让他差点忍不住想当场跳起来反对。但是他没有,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