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又在心叹,“妖孽!”他却是知宋江的用意,想忠孝上套住这些草莽,以及以此来反击鲁成。宋江骂李逵不忠不孝就是在骂鲁成,可鲁成偏有这么一套说辞,并有反指宋江在居心叵测。鲁成的这些说辞不管有理无理在官场上必然会被抹杀,但在这些反贼身上却给他们指明了一个道理和一个可以理直气壮做反贼的理由。可吴用却也不能来驳,至少这些人中谁也不可能来驳,因为要驳就必须把忠孝于皇帝说成是死理,既然是死理他就该一头撞死而不是来落草做强人,所以他们没这个资格来驳。
宋江yin沉着脸,“鲁兄,你可是真想要去做了皇帝?”
鲁成却一笑,说道,“皇帝?皇帝有什么好做的?做不好,要被骂为昏君,要做好,却不是要把自己累死,我是没这个兴趣的。再说我道要造反可也不是说非得把皇帝赶下来。我只是说要建立适合我们这些人的游戏规则,我的目标也只是这个,就是能让弟兄们去了反贼的帽子,能无忧无虑的去过正常人的生活,能没有阻碍的凭自己能力实现自己的愿望。”
宋江一愣,还是没能抓住鲁成的什么把柄。
“可你如此终究是无君无父。”宋江又道。
“是吗?你是在说晁盖兄自称天王是无君无父吗?”鲁成淡淡的道。
宋江一呆,连忙道,“小可不是这意思。”
鲁成就道,“这不就结了,晁盖兄自称天王大概也是想建立自己的规则,我们这些人来做了土匪实质上也是不承认了当今的规则,又何必还来说是无君无父?当然,有人还念着君父、也还想去对皇帝忠孝,这也是正常的,所以要想等招安也可以理解。只是我说了,这一是要有去迎合了当今规则的准备,二是最好不要用‘忠孝’来胁迫了兄弟。
另则,既然要想建立自己的规则,那就不能只窝在一个水泊中称大王,这没什么意义,一出水泊你就是贼。我的愿望是弟兄们走到哪都不是贼,要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这就需要我们有一个规划和努力方向。我不求要去推翻了整个宋国,我也不一定要自立一国,但我们最终必需要有自己自立自治的一块地盘,且要是被世间承认和不敢随便冒犯的一个自治地盘。”
吴用就道,“那若是此想,我们还可一起做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