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急道,“王贤弟别乱说,当时栾廷玉教师只是想问个明白,是解珍、解宝兄弟xing急了点,伤了栾教师。幸好如今栾教师无事,小可也放下了一个憾事。”
宋江又对鲁成道,“只是鲁兄你却不该瞒着这事,小可若早知道栾廷玉教师就在鲁兄家里,就早来登门请罪了,也好解了这段恩怨,并请栾廷玉教师出来做了兄弟,好教梁山泊添个好汉,也不至于埋没了他。如今却是要走了,只怕栾廷玉教师……唉!栾廷玉教师和梁山泊终是无缘了。”
鲁成一笑,道,“栾廷玉要做我家仆,可我视他为兄弟,因此在前栾廷玉想不想表明他的身份、愿不原出来做了兄弟,这全在他。再说做兄弟要有心,或者要有共同奋斗目标,可他却是一个伤心人,有心才会被伤心,这却不是容易抚平的;另则我们梁山泊也不过是个大贼窝,我们也不过是土匪草寇,到目前为止是既没前途可言也谈不上有什么埋没,所以我就一直随他了。”
接着鲁成又笑道,“嘿嘿,公明兄,你该不是在怪我不为梁山泊尽心着力吧?可梁山泊中好汉众多,已都能来打城搬府库了,也能吓得地方上官军龟缩不出,这已不差栾廷玉一个人了吧?我又何必要让他这个有心人非得去和无心者同席喝酒?又或者晁天王、公明兄有什么伟大的奋斗目标,说来听听,我也好以此去劝劝栾廷玉,这还来得及。”
宋江干笑道,“鲁兄说笑了,我等只是同道聚义,只求能有个活路,兄弟们快活。栾廷玉教师既是放不下,小可自是不能勉强。”
鲁成道,“公明兄,你错了,人在死时会想活,但在活后又想要有肉吃,有了肉吃还会想别的。且又道是一片肉三四人吃没什么不平,可一头牛一大群人来吃却有肥瘦好坏之别。所以以我看,我们梁山泊聚义求快活,如今兄弟也够多了,常此下去也不是个事,你们几个当大哥的也该是要定个目标出来让兄弟们有个奔头了。”
李逵又嚷嚷了,“就是,人少还好,可人多了却为这水洼子中的破交椅争来争去,恁地不快活,要我说就杀到东京去,让晁盖哥哥做了皇帝,我们也都分得个大官,岂不都称了心?”
宋江沉脸怒喝,“这黑厮又来胡说!再若如此乱言,先割了你这厮舌头!”
李逵梗脖道,“我是想这样大家都有了奔头,如何又乱言了?倒是你嫌疑这个、担心那个,弄得鲁二哥要被气走,一个水泊洼子有什么好谋夺的?如此下去,这人心岂不就真散了。”
宋江大怒,“你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