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得牢中一监房内,见是已关着十多男女,女的居多,其中被围着的是一个带孝年青女子。三人就过去喊那年青女子为婶婶。那女人果然就是柴皇城的年青继室,此女既是继室又少不更事,哪分得清眼前三人到底是不是自家亲戚,只是一味在哭、在埋怨自己命苦。是于鲁成他们就以柴家人的身份待在了牢中。
到了晚间,人皆睡歇,鲁成就从头发中拔出一工具,捅开了牢房门锁,然后就和武松轻手轻脚从走道向深里死牢处摸去。牢内走道中有松油灯在忽明忽暗,有值班的牢卒也是坐着伏桌打盹。鲁成过去都是用手指在颈部一按,使人昏睡。没多久两人就来到死牢处,死牢处关有不止一人,都是重枷重链锁着,武松在栅栏处借点昏暗光线仔细辨别,一时不能识出柴大官人来。
这时,鲁成又处理了一个牢卒后发现在他身后另有间房,其中单独关有一人。鲁成心中一动,就叫武松过来,再捅开门锁进去。鲁成进去时提了个灯,灯光照处是一个已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青年人,只见他头破额裂,下身布衣全碎,两腿间血肉模糊。
“柴大官人!”武松低声惊叫。
鲁成蹲下身来仔细查看,是被板子打的,只是皮肉之伤,不过也够重的,看他昏昏垂垂,有人动他都不能醒来,却也是快半死不活了。
“二哥,柴大官人受伤不轻!”武松见了也是一惊。
“是啊,当务之急却是要先给他医治。”鲁成说道。
“那我们先把他弄出去。”武松道。鲁成摇摇头,“他家人呢?我们可弄不出那么多人,别害了他们。”
“这可如何是好?”武松大是焦急。
“武兄你先把脸蒙起来。”鲁成说道,他自己也是拿布蒙起了脸。武松不解其意,但他只照话而做。鲁成已出去把那个弄晕的狱卒拖了进来,然后就把他拍醒。那狱卒乍醒见是两个蒙面人,一惊想叫,可鲁成已捂住了他的嘴。
“若叫就先拧断你脖子”鲁成低声喝道。那人吓的睁大了眼,赶紧摇头,示意自己不敢。鲁成放开他,那人喘了下气果然不敢叫。
“你叫什么名字?”鲁成又问,那人颤抖的小声道,“小人叫蔺仁,是当牢节级。”还是个牢头。
“蔺仁。”鲁成点了点头,“不过现在你是想死还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