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少女去做了个惊天大案,把官家最宠爱的女儿、太师未来的儿媳茂德帝姬福金给劫了,鲁成也因此抛车就马,翻山越岭走小路,边走边作拉练暂时不说;那边吓坏了小心肝的莽张飞,偃旗息鼓带着队伍直往太行山去钻也暂时不表,就单说那些劫后余生的人。
且先说被小石榴释放的那些俘虏,俘虏们被驱散后没多久他们又聚成了一伙。原来他们是有头的,正是那四个受伤被俘虏的将领。将领们重聚后就商量开了,其中一将向一年龄最大的将领问道,“孙制使,如今奈何?”
那孙制使看了一下几位,不答却问道,“吴制使,李统领,张统领,你们有甚见识?”
那先开口的正是吴制使,他道,“孙制使,此里以你为长,见识最多,有甚主意就与大家说吧,总是要找一个活路才好。”
孙制使见另两统领也点头,就道,“那好,我就说说。且如今,这帝姬是被劫走了,就责任来说,却是我等最大,说不定还是个死罪。然则,若蔡都尉不去孟州、不图谋芸娘宗姬,我们何来此事?所以这叫蔡都尉无故起端。二则我等虽失手被擒,可军阵还在,若非蔡都尉乱了军阵又未战抛下帝姬先逃,此事何以至此?区区百号毛贼又能奈何军阵?所以这叫蔡都尉临阵怯逃、乱了军心又妄顾帝姬安危、置帝姬于贼手。三则芸娘宗姬有冤,不忿被蔡都尉栽脏,要带了帝姬去看个明白,这又是官家家事,想来帝姬在宗姬手里也不会吃苦。如上三则,我等如实上奏,不说能免了罪责,这死罪却可逃了,至少不会祸及家小。”
孙制使说时,其他三人在沉思,待说完,其中一人道,“孙制使,如此说来,却是皆由蔡都尉起,因蔡都尉败,可我等虽可减罪只怕恶了蔡都尉蔡太师。”
另一人说,“李统领,有话说各扫门前雪,为今之计却是我们不该帮他瞒了事情的时候。且此时此景,也不是我们能靠向蔡太师这棵大树的时候,我们要靠上去,他却会拿我们帮他儿子顶罪,这是于事无补,反要加祸,靠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