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疑问归疑问,对只知听令行事的兵卒来说,命令才是第一位的。当然这不包括几个将领,尤其是那几个团练下、统领上的将领。
兵马都监张蒙方和团练张瑾都给牢城营的武松杀了,这几个将领现在已知道。如果说是要捉拿杀人的凶手,动用这么多人还说得过去,可偏偏事实不像这么回事,而且真正的杀人凶手已由副团练带人去围了那施府前去捉拿,可这边又是什么状况?
有个姓秦的正制使就来问暂时的指挥刘全了,“刘统领,我们来此所为何事?”他不喊团练喊统领,其意就已明确,“俺不太服你这个临时代办团练。”,也是,放着副团练、正制使不用,却弄个统领上来算什么?
那刘全就板着脸道,“秦制使,这次行事一切皆有知府相公召唤,你我只需听令就行。”
秦制使却没轻易答应,道,“若在平时,一切皆有都监相公和团练做主,我等只需听军令,可如今都监相公和团练都已被杀,所以还请刘统领出示知府相公的钧令为好,这样我等才能心安。”
在宋朝,军政是分离的,知府管政、都监管兵马,各司其责。在官位上知府为大,可知府也不能军政大权一把抓,军事还得都监去搞。现在都监死了,知府或者可暂管,但秦制使要个手令以备却也应当。
这就是张蒙方和张瑾被杀后的影响了,否则他们一声令下,下面谁敢不从?那怕是由原来那个副团练来做代团练,也没这么多事,但王荣显偏偏私心作祟,弄了个统领上来,他反把副团练支到了施府那边,去捉拿武松。但统领又能作何担当?所以秦制使要手令。
再观刘全,现在他却偏偏没手令,因为那边鲁成的罪还没搞定,知府就不敢随便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