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儿看了赵芸娘一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不知羞耻、不顾廉耻?”
赵芸娘急忙道,“不是,不是,秀儿姐,我只是在好奇。”
赵芸娘看着远方淡淡的说,“这没什么好奇的,在你从黑暗中醒来,在你从冰冷中恢复过来,在你心中一片空白的时候,当你看到一个给你温暖的人正关切的看着自己,你也会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
“可你把鲁成当了相公。”赵芸娘在一边说道。
张秀儿却笑了一下,“是的,我没把他当作父亲或兄弟,却把他当作了相公,这令他很为难。可我就是认了,哪怕他一再说明不是,是我醒来时的幻觉,但我就是认了他为相公。”
赵芸娘心说这倒和自己看到的相符,但谁知其中是鲁成在yu擒故纵。
她就又问,“这又是为何?”
张秀儿道,“我虽然忘了所有的前事,可我还有心,我还能用心去感受。尽管我已知道他不是真的相公,但我知道我不可能再找到和他一样能对我如此用心的相公。我就是要喊他为相公,哪怕他不会真的就认了,但我就是认了他。你可以说我是不知羞耻,但我就是觉得要我回林冲身边去就和要以前的我嫁给高衙内一样的难于接受,那才是羞耻。”
赵芸娘终于明白舒丽儿为何对锦儿说若再提林冲就是在逼死张秀儿,原来张秀儿是这样想的。赵芸娘一时就不知该怎么来劝说张秀儿了,张秀儿的忠贞xing格并没变,变的只是忠贞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