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一听面前就是鲁成时也开始大惊的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不过这边鲁成对多带一人走是无所谓,鲁成看了一眼孙安就又对王知寨说,“首长,再开一个证明吧。”
王知寨急于打发走这瘟神,哪敢不从,很快再开一个“放停公据”给孙安。就这样舒福德和孙安就稀里糊涂的跟着鲁成轻松的出了城寨。
出了城寨,舒福德才敢问起详情,鲁成也把事情说了下。舒福德还好,有以前的事打底却也没十分惊讶,可孙安却把鲁成敬如神人天人。换他来可不行,虽然他也有一点点把握能杀出寨堡来,但那再好也只是个杀出来,本质还是个落荒而逃。可鲁成不同,他是把一干军士杀服,还能使知寨服服帖帖的送出来和隐瞒了此事。
这鲁二哥太厉害了,试问这样的人去落草还有哪个官府敢不开眼来剿,谁剿就鲁成一人就能去闹个天翻地覆,杀了那不开眼的官员。哇!这样的人不跟还跟谁去?孙安却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鲁成了。
要说孙安也是拿到那“放停公据”的,他怎么就不想回家去过平稳ri子?原来鲁成还不太清楚,可孙安、舒福德却很明白“放停公据”这个东西的用处其实不大,关键就是他们脸上被刺了字。
这脸上刺字本就是为了防止士兵和罪犯逃跑的措施,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这脸上有字的人都要接受盘查。他们现在虽有“放停公据”,逮住也不会再被押送回去,但脸上有字就如同留了案底的惯犯一样要每时每刻被人盯着,受人盘查,一有长短,他们就是第一怀疑对象。所谓“朝受公据,散归田里;暮持枪杖,放火杀人”,官员严防的就是他们,碰上个正义心太重或私心太重的官老爷,他们说不定还会被征去本城做免费劳役严加看管。所以说有了“放停公据”可以算是良民,但实际上却做不安稳良民。
而事实上也很少有人能拿到这“放停公据”,就是有也一般是年老体弱者或家内有财有势的人。像孙安和舒福德这样的年轻人,今后的ri子并不好过,不会比那些没“放停公据”的黥面逃亡者好到哪里去,上山去做山大王还是他们最逍遥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