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那我先来,”鲁成却毫不客气,“事情起因很明白了,就是舒福德输了钱后恼羞成怒,纠集三十个军人来找我报复想抢回钱。赌钱我没作弊,这点原告已承认,所以首先是他在无理滋事。其次,不管他是不是真想抢光我的钱,要废了我的手脚,但找来三十个军人舞枪弄棒对对付我一人,其用意明摆是非常险恶的。这一点原告刚才也不能否认。所以在整个过程中我始终是被动的一方,不是滋事的一方,至于打斗中出现损伤,那也不是我主观愿望,我是被迫自卫。这些损伤的后果不应该由我来承担责任。好了,我的陈述完了。”
鲁成说完就看着舒福德,一会见舒福德还是没反应不说话,就又对府尹说,“官老爷,原告不愿意做最后陈述,那就是他已放弃了自己的主张。你可以断案了。”
满堂的人包括门外的人都瞧着新鲜,审案还有这样的,今天好像这被告鲁成才是审案的大老爷。不过不能不说鲁成是有理有据。于是所有人都看着府尹大人,看他最后怎么说。
府尹能说什么,不管是原来事实,还是现在堂上对出来的这个结果,都是鲁成有理。当然,一般情况下是有理没理自己说了才算。但今天不同,今天他既不能赶走听众来个关门乱判,更不能让经略发难。所以这答应要鲁成吐出钱来并判他入罪的事情是做不了了。
“啪!”一下惊堂木,尽管现场是在静等结论很静,府尹还是习惯的来了一下。
“好,既然你们论理结束,那本府就来定案。事出有因,舒福德却是不能赌后反悔,不能再来追回输掉的七千五百贯钱。不过念在赌资太大事后舒福德怀疑鲁成耍诈要找鲁成理论也情有可原。鲁成武艺高强,舒福德要找三十人去壮胆也不能就说是有恶意。而后出现打斗也不能完全说是鲁成滋事或舒福德滋事,只能说是双方都有责任。所以,本府断定,原告状告鲁成滋事伤人之罪不实,鲁成无罪。不过在打斗中鲁成无伤,而原告方却人人断手断脚,这鲁成也太狠烈了点,出手过重,所以本府着判鲁成赔付伤药费五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