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知道,五妹高烧不退那日,并非大伯母病情有变,大哥匆忙赶去,而是大哥赶去之后,才有人通知大伯,大伯母因为五妹生病。十分自责,再次吐了血。”
“真的又吐血了?”夏堇错愕。见江世霖摇头表示他不敢肯定,她追问:“你在暗示什么?”
“我不是在暗示什么。我只是觉得大哥对五妹,的确是真心疼爱的,这才连夜出城,又不怕惹事上身,建议用雪水退烧。”
夏堇暗自思量。前世,江敏惠从生病到死亡,经历了极长的过程,所以江世澈对她的关心并不明显。但不得不说,他是除了小潘氏之外,最在乎江敏惠的人。“对了。相公,父亲为什么突然用那么大的阵仗,哄五妹开心?”
江世霖如何能告诉夏堇,因为他的父亲想起了他的母亲。虽然他还不至于把女儿当成亡妻的替身,但却在用她弥补当年的遗憾。他尴尬地笑了笑。回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按父亲的说法,母亲突然高烧不退,与五妹的情形很像,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这么说来,如果明天找出一个年轻的丫鬟。就是又一颗棋子?”
“明天看看再说吧。不管结果如何,她心中肯定会有想法。经过这次的事,她应该明白。女儿才是最重要的。”江世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小潘氏。
第二天一早,江光辉出门后,蘅安院的大门果然锁上了,直至傍晚时分,一直没有人进出。夏堇在晚饭后得知。小潘氏只审出一个小丫鬟。那个小丫鬟交出了已死的毒虫,并不是涿州之物。她交待的理由。说是自己嫉妒江敏惠,但并不想害她性命,她没料到后果如此严重。当被问及毒虫是哪里来的,她一会儿说,是从家乡带来的,一会儿说是路上捡到的,显然是在说谎。
小潘氏并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她把认识小丫鬟的人全都审问了一遍,把牙行的中人也找了过来,这才查知,是小丫鬟的父母收了别人一千两银子。他们打算等事情过了,再替女儿赎身。至于他们受谁指使,他们并不知道,甚至没见过那人的真面目,只知道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言语中似乎与江光辉有极大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