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光辉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嘴里说着:“就算有事,我也可以养她一辈子。再说,只要有银子,还怕找不到上门女婿吗?”说罢,他又拿起另一只杯子。
江世霖急忙拦住他,劝道:“父亲,您喝慢点。我们只有一壶酒。”
江光辉放下杯子,重重叹了一口气。江世霖满上他身前的空杯子,缓缓陈述:“父亲,我今晚找你,是想对你说,母亲已经过世十几年了,您也该放下她了。”
江光辉不可置信地瞪着江世霖,续而又似泄了气的皮球,低头拿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父亲,通过这次的事,你肯定已经想到,母亲可能并不是偶感风寒……”
“这事再没有机会查清楚了。”江光辉重重捏着手中的杯子,“伺候过你母亲的人,全都不在了。”
“虽然时隔十多年,但毕竟是相同的手法,只要能找出是谁谋害五妹,说不定就能找到当年的真相。”
江光辉拿过江世霖手中的酒壶,自斟自饮,一口气喝了三杯,这才说道:“这次的事,当然要查清楚,不能让敏慧白白受苦。”说罢,他又饮了一杯。若不是江世霖拦着,他已经拿起酒壶直接猛灌自己了。
江世霖眼见着父亲借酒浇愁,心中有股无法言述的悲凉。他父母的心结,恐怕这辈子都无法解开。世上最伤人的事,莫过于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自己却依然爱着对方,至死不渝。
“父亲,您还记不记得,母亲生病那会儿,家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江世霖试图把话题带入正轨,“我听说,最后的时候,是尤姨娘照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