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江世霖终于回到池清居。不多会儿,杏红亦回来了。夏堇让丁香问一问她。她家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再放她一天假。杏红吱吱呜呜告诉丁香,只是她父亲不小心摔了一跤。看过大夫,没有大碍。
夏堇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第二天上午,她终于按捺不住,让春红的大哥悄悄去杏红家看了看,结果他回来告诉她。杏红的父亲走路好端端的,说话中气十足。并不似摔伤,更不像有病的模样。
听到这话,夏堇再次想到了冯氏那些话,心中的怀疑更甚,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和江世霖坦白,又该如何坦白。
午饭过后,江世霖从外面回来,夏堇试探着问:“相公,上次说的那对兄妹,从牙行买走了吗?他们有没有交待什么?”
“这事昨日已经办妥了。我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没让陈三审问他们。他们签的是死契,眼下就在陈家。若是有什么动静,陈三会通知我们的。”
听江世霖说得平淡,夏堇追问:“昨日你一直在为这件事奔波?”
“怎么,你舍不得了?”江世霖嬉笑着搂住夏堇的肩膀。
这一刻,夏堇心中说不出的失望。陈三在午时刚过就带走了牙行的两兄妹,可江世霖直至傍晚才回来。他这是有意隐瞒她。“其实我现在想想,杏红的年纪确实小了点。”
江世霖微微皱眉,低头看她,不解地问:“怎么又说起这话?我以为我们早就有了共识。”
“我……”夏堇语塞。
“行了!”江世霖拍了拍夏堇的脸颊,“既然是早已决定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待会儿父亲会送矿上的账册过来,你陪着我一起看账册吧。”
“我又看不懂。”夏堇低语。
“我只是让你陪我罢了,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江世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