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再次摇头打断了她,说道:“你见过桃红的,据说他受伤之前,最喜欢的就是她,很快她就会去娄兰阁。还有绯红,他一连把她留在房内四天,第五天却告诉我,要我处置掉她,他不喜欢她了。还有明月楼,多少千娇百媚的女人等着他,他是不会对任何人上心的。用他的话,我和他之间是等价交换。我听他的话,没有惹他不高兴,他就会给我一定的回报。”说到这,她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他们只是相互利用,那么早上躺在床上说的那些话又算什么?
吕嬷嬷觉得不可思议。她是过来人,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可夏堇又说得信誓旦旦。
“行了,你们不必担心这事。暂时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会‘处置’我。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三奶奶,等您有了嫡长子……”
“不必再说了。”夏堇猛然站起身。昨晚她要水洗澡了,今天早上蘅安院送来了避子汤。她喝了,当着他的面,他什么都没说。他说过,不想他的骨肉有危险,而她也不想将来再与他有纠葛,所以他们永远不会有孩子。对他而言,她只是他圈养的宠物,没有资格生他的孩子,因此他才会轻贱她,才会称呼她“小东西”。今天早上他们心平气和地说话,都是假象罢了。他大概觉得假扮夫妻和睦很有趣。
夏堇越想越难受,突然转身对吕嬷嬷说:“上次大伯说,我有什么事可以递口信给他。他说的那人,不知道还在不在二门。”
“三奶奶,你想找大爷传话给卫大夫?”吕嬷嬷一脸担忧,“奴婢怕三爷还是会知道。”
夏堇看得出,江世霖和江世澈的感情并不算好。确切地说,她觉得是江世澈一直忍让着江世霖。不管怎么样江世澈都是长兄,又是江氏一族未来的族长,即便江世澈再宽厚,江世霖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想到这,她对着吕嬷嬷说:“我只是想告诉大伯,卫大夫给薛大人送过书信。若是不希望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他应该想办法请卫大夫尽快回寿阳,再向薛大人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