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一旦得势便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失势之后,却又马上变成软蛋,人尽可欺。
可怜啊,可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乔四抬头看了沈重一眼,见他站在檐前面沉如水,没有一丝要松动的意思,这才拖着脚步,如丧考妣一般朝着作坊门外走去。
“少东家,我们有眼无珠,受了恶人蛊惑,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众工匠正因为这大快人心的事情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人排众而出,向沈重深施一礼说道。
这人有些面熟,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直眉阔口,面相敦厚,一身麻布粗衣,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沈重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了一下,记起这人似乎是叫席大生,是父亲沈冠杰刚刚从爷爷手中接掌作坊时就在的一个老师傅。
“席师傅,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沈重连忙侧身让过这一礼,上前把席大生扶了起来说道,“这件事情大家也都是受害者,而且还被乔四蒙在鼓里,我们作坊也有失察之责,怨不得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