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命丫鬟把饭菜拨乱了,先收拾到一边,这才紧张不已的对即墨勋道:“殿下,北狄皇帝这是要做什么?他要扣留殿下在天京这里,是有什么企图?”
“什么企图?”即墨勋冷笑,“眼见着那女人不能再给他做内应了,他自然要想办法留住本宫,至少——”
他说着,眼底讽刺的笑容就慢慢凝结得冰冷,“关键时刻,本宫就是他手里的人质了。”
这老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
“他这是不把我们彭泽吞下去,就誓不罢休啊!”最后,即墨勋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
“这里是天京,如果他就是要强留的话,那我们——”太子妃不由的方寸大乱。
“如若本宫就是想走,他要困住我,也不见得就是那么容易的。”即墨勋不以为然。
太子妃用力的捏着手里帕子,却是紧张不已的,只是——
不敢说。
即墨勋的身边有一个逆光,那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算北狄皇帝出动千军万马,都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可是——
这样奔命自保的时候,即墨勋会带她一起走吗?
即墨勋满脑子里都是皇帝对他的阴谋算计,自是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有异,又坐了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太子妃追了一步,只神色忧虑不安的看了两眼他的背影,到底——
也还是没说什么的。
次日一早,驿馆里就传出即墨勋偶感风寒,卧床不起的消息,太子妃过去他跟前亲自侍奉汤药,也被过了病气儿,卧床休息去了。
皇帝本来就紧盯着这边的动静,自然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金子亲自带了太医过去,回来给皇帝禀报了消息。
皇帝只“嗯”了一声,随后确认道:“梅氏那儿——有结果了?”
金子稍稍抬眸去看高金立,高金立才道:“是!早上就传了消息回来,那女人的孩子本就是保不住的,能撑到这个月份里已属不易,去的人暗中查验过了,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任何被用药的痕迹,应该——真的就只是意外吧。”
皇帝的眉头皱得死紧,脸上还是一副阴云密布的表情,“怎么就这么样的不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