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以一种就知道你装不下去了的眼神看着高楷择。
“你刚刚叫我高总?”
“高总,你姓高名总。”许愿嗤笑,“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的总啊?”
高楷择面上浮出淡淡的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脑袋磕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事。既然醒了就干活吧,正缺人手呢。”
“我要干什么?”高楷择毫不推诿。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迅速投入到工作中,能够扫除内心的彷徨。
许愿招来了村里的小姑娘,让她带高楷择去搬水。高楷择二话不说,跟着小姑娘出发了。
许愿坐到监控器前,继续拍戏,“各就各位,刚刚那段,再来一次。”
这场戏拍完时,高楷择跨过两个山坡,从剧组临时宿舍里搬来了一箱矿泉水。他搬到许愿跟前放下,“导演,拿来了。”
许愿说:“行,每人发一瓶。”
高楷择拆开箱子,第一瓶递给了许愿。
许愿想到那兜头的一杯红酒,斥道:“会不会做事啊?拧开啊!”
高楷择乖乖把盖拧开,递给许愿。
许愿坐在椅子上喝着农夫山泉,看高楷择给片场里的人挨个发水,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爽感。
高楷择刚把水发完,许愿又招呼他了。“就那,门边的那堆柴影响镜头效果,你去把它搬开,搬到……那儿,那边那块空地上。”许愿一边说一边比划。
高楷择上前搬柴,一捆一捆的往另一边挪。终于搬完,他站直身,长吐一口气。
许愿装模作样的对着监视器看了看,拿起喇叭说:“远景能取到,你再搬远点。”
高楷择继续搬。许愿暗暗发笑,真是风水轮流转啊,高大总裁你也有今天。
她随便拍了几段素材后,对高楷择说:“行了,把东西放回原位。”
按今天的计划,下场戏在学校拍摄。剧组的人收拾器具,转移阵地。高楷择还在搬柴,见许愿要走了,急得一边搬一边喊道:“导演,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