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墨镜下掩盖住那张越见憔悴的脸,黑色爱马仕金属袖口衬衫,同色系长裤,黑色皮鞋,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色的压抑中。
仿若多日未见阳光一般的阴霾与灰暗。
唯一的亮色就是怀里的那捧三色杜鹃花。
白色,粉色,黄色。
似乎只有这样的颜色在点醒着他身上唯一的彩色。
他的身上似乎被巨大的哀伤所掩埋,哀伤如斯,寂寞如斯,落寞如斯,似乎以往罩在他身上的那个金光闪闪的光圈黯淡了下去。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候。
他是来看她的笑话的吗。
还是,还是觉得这个游戏没有结束,他还想玩下去。
他难道还没打算放过自己吗。
乔妮心底隐隐的疼着。
“你来干什么。”她看着他一脸的不郁,似乎想要跟眼前的人永远错开,永远的没有任何交集。她的声音是冷冷的,疏远的。
隔着墨镜他看着她,却没有一句话,只是把怀里的一捧杜鹃花放在了乔妈妈旁边的墓碑前。
乔妮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妈妈身旁的这个碑的主人会跟钟天佑有关。
那是一个很简单很朴素的碑,跟妈妈的一样在这样一个偏僻的角落,安安静静的似乎都要被人遗忘掉。
碑上只是简单的刻着沈氏文盈,一个很文气很大家闺秀的名字,而右下角的落款则是一个,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