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昙与他对视:“我是胸无大志,就只会计较那么点鸡毛蒜皮,玩点撒泼耍狠的小手段,可他贵为大胤的皇室亲王,他不会允许你们联合南梁人继续算计大胤的天下的。这件事,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武勋和南梁还有什么胜算?而且现在武勋就在京城,他答应我了,会找个名目帮我锄掉武勋,只要武勋一死,他做的那些事我就会湮灭罪证,全部抹掉,武家沾不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所以你也威胁不到我,什么家族荣耀,一损俱损的鬼话,不说也罢,我大哥,我祖母,乃至于武家任何的一个奴仆下人都不会替他去陪葬。”
曾文德虽然没见过萧樾,可作为曾经和武勋齐名的武将,对他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
何况在元洲的时候他就知道,武昙是攀上了这位王爷才有那样的底气和能力在武勋的眼皮子的底下将他掳走囚禁的……
以萧樾的身份地位,不管是走明路还是走暗路,要算计一个武勋——
那都完全不在话下。
曾文德一开始就欺武昙年幼,以为一个依附着家族长大的女孩子,怎么都要将家族的荣耀和依凭当做是可以依傍的一切。
却没想到,家里这位二小姐发起狠来,居然是个六亲不认的疯子。
曾文德的神色忍不住的慌乱起来,目光凌乱的四下转了一圈,最后才气急败坏的提醒她:“侯爷是二小姐您的亲生父亲,你……”
话没说完,就被武昙冷冷的打断了:“从他第一次对我大哥下杀手的时候起,他就不再是了!”
曾文德被她噎了一下,脸色败如死灰。
武昙敛了唇角那一点笑,目光清冷的与他对峙:“我没工夫跟你在这里说废话,横竖道理都已经讲给你听了,说一句实话就是……不管你还要不要替他扛着,武勋近期都是必死无疑的。这里我不会再来第二次,或者你今天就把你知道的什么都告诉我,我痛痛快快的给你个全尸,要么……你就先扛着,一月之内,我将你阖家八口人的人头都给你送过来,你抱着它们再一起上路!”
曾文德被逼得走投无路,暴躁不已。
武昙只等了他片刻,见他还在踟蹰犹豫,就当机立断的抬脚往外走,同时一指旁边同样被吓得六神无主的钱妈妈道:“马上派人去南梁,他要殉主,就成全他全家一起去,横竖武勋和孟氏那些破事儿,钱妈妈也都是知道的,我就不信了,他们一个个的还都是大义护主的硬骨头!”
钱妈妈一瞬间就被吓得腿软,想往地上坐,却被蓝釉拎住了。
“二小姐!”曾文德见状,终是绷不住了,急急地大叫一声:“你别动我的家人,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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