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他噎了一下。
本来还想着后面如果他带来的人里面有人供词有漏洞,就能借题发挥,说是他自导自演拿自己人来做戏的。
现在萧樾加了这么一道工,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压死了这几个人的身份,后面就不太好做文章了。
可是事已至此,皇帝确实也无可奈何。
那三个侍卫依言上前指证。
当时跟几个内侍接洽的是侍卫长,另外两个侍卫又是跟随他们一起护送轿子离开长信宫的,都是正面打过交道的,三个人也是为了将功折罪,毫无隐瞒,甚至于连那两个抬轿子的内侍哪个在前哪个在后都周到的指出来了。
萧樾听完,甚是满意,挥挥手道:“无关人等,带下去吧,每人赏十两银子,算本王累他们受惊,给的补偿。”
那另外三个小太监就是随手从附近抓的,本来大家被推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摊上事了,所以跟三个真凶一样吓得瑟瑟发抖,这时候一听没事了,还有赏赐拿,终是松了口气。
萧樾的护卫把人拎了出去。
皇帝就忍无可忍的挥挥手,对那三个侍卫道:“你们也下去吧!”
“别!”不想,萧樾却上前一步给拦下了,只道:“你们先跪到一边去。”
皇帝皱眉。
萧樾已经使了个眼色。
他座位后面站着的两个暗卫马上就有一人上前,将绑在当前的三个小太监嘴里的布条抽走了。
三个人身子被困得紧,也没办法往下磕头,只涕泪横流的冲着皇帝告饶:“陛下饶命,饶命啊,奴才们冤枉……冤枉啊……”
话音未落,已经跪到后面去的三个侍卫就不干了,怒目圆瞪的大喊:“你们冤枉?难道还是我们诬陷你们不成?”
皇帝哪里见得两拨奴才在他面前泼妇骂街一样的互相争执,怒喝道:“都给朕闭嘴!”
六个人,齐刷刷的闭了嘴。
皇帝已经迫不及待的盯着那三个内侍道:“说,是谁指使你们进宫带走晟王的?”
“这……”三个人瑟缩着,一时却没有回话,只是目光闪躲着支支吾吾。
萧樾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甩在地上:“长宁宫的令牌,当时他们抬轿子出宫的时候就是用这令牌蒙骗的宫门守卫,陛下可以叫人去宫门取证,而当时他们跟臣弟说的,也是母后指使他们营救本王,还劝着本王远走高飞。臣弟所言句句属实,至于他们现在要不要反口……臣弟就控制不了了。”
那三个内侍确实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逮了他们,还直接杀了个回马枪,直接来宫里跟皇帝还有太后当面对质了。
赵嬷嬷听了这番言辞,已经忍无可忍的上前捡起了那面令牌查看。
沉樱等了片刻,也忍不住的凑上去问:“怎么样?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