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是还有些孩子气,但却不是全无大局观的,最起码,他心里虽然极度反感把自己的婚事拿去作为笼络朝臣的筹码,但也没有闹着说不娶不是?
至于霍文山——
一个饱学之士,天下士子的楷模,做人做到这个份上,萧樾都懒得说他什么了。
“用太子去联姻武氏,是笼络武勋不假,但他更是为着防范本王不是?”萧樾冷笑了一声。
雷鸣张了张嘴,刚要接茬,他却已经话锋一转:“武勋最近也在胤京?”
“是!”雷鸣道:“他早我们几日回来的,皇上说是特给的恩旨召他回来参加下个月的万寿节,实际上应该还是为了就此定下这门婚事的。”
说着,又刻意压低了声音:“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可能时日不多,这时候就必须要为太子铺路了。”
皇帝的身体的确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没有额外的变数的话,他的大限之期就在来年。
萧樾心知肚明,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出了长长的门洞,前面就有轿子在等,他如今有伤在身,自己也很注意,就坐了轿子出宫,等出了宫门,上马车之前他才又转身问雷鸣:“我让燕北去查的事,暂时还是没有回音?”
“还没!”雷鸣还是尽力给他撑着伞,“不过——主子是要查什么?怎么还让燕北亲自去了?”
“一件让本王百思不解的大事!别人去,我不放心!”萧樾道,眸底有极深刻的一道光影瞬间浮现又瞬间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