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一脸不屑的看着似是觉悟的朱青峰:“你既然明白,又何必折腾我呢?我也只是当兵的,上峰交代的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调到此处守卫倒也罢了。好歹不用上前线,能图个安稳,可你小子见天的这么折腾。害老子跑上跑下的太不应该了。”
打开了话匣子,已经完成了第一步,朱青峰此刻也轻松不少,有气无力的低垂着脑袋,似临死前的虚脱。余光却一直在狱卒身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死就死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儿,但你自己也知道这诏狱是进得来,出不去的地方。何必让自己死都不痛快呢?开看点吧。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博得了狱卒的同情,也就有了继续谈下去的契机,朱青峰则当机立断,把握话锋,将一个临死前的犯人扮演的淋漓尽致,甚是洒脱的抬起头来,微闭双目,深吸一口气,吐气时双眼再度睁开,神se已然轻松了不少:“大哥,我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可说的,咱们说说你吧?也好让兄弟在走上黄泉路前再多认识一个朋友。”
狱卒哪里会想到太多,权当是做回好事吧,况且,这诏狱yin森诡谲,一个人在第三层守卫也颇为寂寞:“我就一当兵的,也没啥好说的!”
对方已经完全入套,朱青峰也不废话,随即转入正题:“大哥当兵多少年了?”
狱卒斜靠在牢门之上,抬头望着漆黑的夜幕,似在回忆着什么:“从入伍算起,时至今ri,六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