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收掉你这笔钱,公司的财务都来不及去银行过一下,几个老板就要发到包工头手上,然后包工头再分给工人,我瞧这情况公司也挺不了多久了,几家分公司的小经理也人心惶惶,连管理费都不肯往上缴了。”
陈凡听到从好友嘴里流露出的话没有吱声,心下满意于装修款流向较为隐蔽的同时,又禁不住感叹自己当年所在的装潢连锁公司,竟在现金流动上陷入拆东墙补西墙的窘境了。
随即他又对比着自己经济状态上的渐渐改善,一种复杂的情绪便如同去了瓶盖的五味罐,倾翻在他的心头上,时而涩些时而苦些,甚至又冒涌上他的喉管,将他口腔中的辣味全部冲淡。
“我看你在私募基金做的蛮好么,到时候公司真不行了一定介绍我过去啊。”
“我已经辞掉那份工作了,早不在哪里做了,”陈凡压住满怀浮动的情绪,平复着声带里的情绪回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歇了小半年了,而且这些钱也不是从哪里来的。”
“那你是用哪来的钱糟蹋自己的房子?”好友的声音突然顿了一顿,接着又似乎是找到了答案,“你可别是要改了房子,想用来当做赌场用吧!这可是违法的,再穷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啊。”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陈凡冲着对方瞪向自己的视线摆了摆手,又扯开话题道,“防盗门你要帮我挑最坚固的装,价钱你不用多考虑。”
“四扇钢制的防盗门对吧,”被打断话题的好友面露不快,一边在电子计算板上累加着数字,一边就怏怏不乐的调侃他道,“你这比我们公司的保险柜还要安全。”
“不!不对,四这个数字不吉利,我比较忌讳,”陈凡稍犹豫了一下,便压了压声补充道,“你就帮我把进户的木门给拆了吧,然后再换上一扇内开的防盗门,刚好能凑成五扇门。”
“你这肯定是惹上事了,对不对?”好友询问的声音立刻就提高了起来,可随即又不确定道,“不对,不可能!不可能啊!你个天天窝在家里的宅男哪里来的仇家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