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他太阳穴上的神经突突地跳,疼痛感覆盖得他满颊麻木,热血也烧红了他面孔下的血管,直等到他整个人都合身压在撬棍之上,保险柜的铁门才发着吸气响,随着金属横把的扭曲自柜框上闷弹了出来。
“开了,开了,我打开了,”陈凡随即趔趔趄趄的站直身,即便他浑身上下都脱力似的软绵,可他却全然不顾上这些,只是笑骂着自言自语道,“这该死的保险柜可终究是开了。”
接着他便猛甩着双臂松弛肌肉,又窝着腰在保险柜内一番摸索,下刻就从柜内拉出了一个连接在滑道上的金属架,而金属架上从上至下依次排着四个,全黑se的金属制抽箱,结构就同他见过的复印机储纸盒差不了多少。
遂意识到眼前这四个金属抽屉,很可能就是钞箱的陈凡,立刻就在欣喜中拽出了最上面的一层,并且他的手臂因为陡然的吃重,以致沉甸甸的金属箱摔响在水泥地坪上,直扬起一大蓬积浮的灰尘来。
然后他在观察了一会金属箱,就很快在箱侧发现了一个能摁下去的机械压杆,极其顺利的掀开了箱顶的金属盖板,再暴露于他视线上的,便是一匝一匝躺在箱肚内的散装现钞了。
接着一种陈凡也不能自制的激动,就让他想也不想的伸出右手,抓起一叠现钞在胶皮手套里,随后又将它们展开在双掌之上,好让他的视线贴着半透光的面罩,瞧清楚自己收获的果实来。
他的双瞳首先就注意到纸钞的正面,是凸版印刷的领袖头像,底下是衬着的花卉图案,他转续翻转自己的手腕,纸钞背面是红se的大礼堂,整体颜se清晰图案鲜明,就如同是才从钞库里取出来的一样好。
并且每张钞面的侧角上都有清晰的钞票编号,由四位字母开头,六位数字结尾,底部标注发行ri期的位置,则显示着二零零五年的字样。
虽然陈凡与这几张钞票始终隔着铅胶手套,他根本感觉不出纸钞的质地与手感,但是他只要用手指捏着钞票两头扯一扯,就能清楚的分辨出韧硬的清脆厚钞响,在他听起来悦耳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