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一直在心里怪我?”沈沧开口。
“我不明白祖父的意思。”沈君儒平淡地回答,眼睛的余光不由自朝房门瞥去。
沈沧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接着说:“我指的是青竹,你不用装糊涂。”
沈君儒讶然地抬头,很快便低下头,摇头道:“我不明白祖父为何突然提起这事。”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但尾音却掺杂了些许颤抖。
“有些事,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心知肚明的。那时候你什么都没说,我以为你已经想明白了。”
沈君儒不敢接话,目光直盯着地上光可鉴人的青石砖。他看到自己正极力忍耐着。他闭上眼睛,紧抿嘴唇。他没有抗议的权力,所以他只能沉默。
“说话啊!”沈沧不耐烦地催促。
“祖父希望我说什么?”才过了片刻,沈君儒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说青竹,或者春芽,或者你二婶娘,都可以。”
听到“二婶娘”三字,沈君儒衣袖中的双拳不由主地握紧。他的拇指紧掐着食指,许久才说:“青竹已经死了,是祖父赐死的。春芽自杀了,而二婶娘正在自己的院子里躺着。”
沈沧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为了一个丫鬟谋害长辈,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罪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