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郑重答应,临了还补充了一句,“母亲放心,我绝不会让家里人饿到的。”
不过,好些话说说容易,办起来就难了。直到这时,如初才听说戚家全家,加上她和八重十口人,三个月才用一两银子,还不够她当年在天津卫学时请小光他们吃一桌酒席的钱。
虽然戚家在大宅后面的园子里种了不少蔬菜,还养了鸡,但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要钱呢?关键是肉,要想顿顿有肉吃,这点钱显然不够。而要想素菜做出好味道,其花费比肉菜还要高。
这么平均算下来,她早上还觉得买虾和豆腐便宜,实际上已经花了一整天的伙食费了。虽说吧,这钱对于普通人家是足够的了,但戚家毕竟是官宦之家,人口也不少,这种预算实在抠门了点。照说,小光的俸禄尽管不高,可也没这么低呀。
“娘说,人要有备无患才行。”戚如意不知何时跟进了如初的屋子,看她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些不明白的数字,不禁多嘴道,“我爹生病就是没钱看,后来是借了白家的钱才发的丧。母亲向来傲气,却不得不低头。这事让她怕了,所以把哥哥的俸禄大部分存了起来,嫂子……只怕要精打细算了。”
“原来是这样。”如初吃了一惊,心里隐约有些同情戚夫人,但转念又说,“母亲这样做也对呀,你哥当初没钱打点吏部的人,这个爵位差点没承袭上。不是咱们庸俗,也不是咱们随波逐流,只是为官的,总有些场面人情要做的,平时多存点,到时候才不至于捉襟见肘。放心吧,小如意,嫂子一定会能在螺丝壳里做道场,用小钱办大事的。”
她豪言壮语,但当戚如意很信赖的说了几句话离开后又开始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