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日未见,他对如初相思刻骨,恨不能插翅飞到她身边,只抱一抱,亲一亲聊解思念也好。可是偏偏不能直接去找她,只得先在卫所里待了几天,表现恶劣,略消除了下那些昏溃武官们的戒心,然后隔三差五就到富春镇上花天酒地,暗中大肆收受贿赂,几乎到了来者不拒的地步。
暗中,他也打听到富春镇上有一对外出游学的兄弟,都是极出色的人物,前些日子两拔盗矿的奸民大规模械斗,死伤无数,还是这兄弟俩救死扶伤,居中调停,才免了一场大祸。不过好人没好报,那位宛如神医圣手的兄长不久后病在了客栈,缠绵难愈,耽搁在此地走不了了。
戚继光一听就知道这对兄弟是虚海和如初,至于虚海生病云云,肯定是他们为了方便逗留而编出的借口。可虽然这么想,心里也有点忐忑,生怕如初身体不舒服,想想前些日子才病过,不禁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偷偷摸摸地做贼一样,翻过客栈的墙,爬上提前踩好点的那扇二楼的窗,轻叩了几下。听里面没有动静,大着胆子轻轻呼唤佳人的芳名。
过了会儿,啪的一声,窗子打开了,如初迎面站在那儿,只穿着中衣,眼睛瞪得大大的,窗外的寒风吹得她散发飘起,看起来柔弱无那,令他的心悸不已。
心情澎湃之下,他一跃而入,反手把窗子关得严严实实的。想冲过去把如初抱在怀中,却一转头看到衣着整齐的八重就站在一边,顿时僵在当地不动,那咫尺天涯的感觉真是凌人。
不过如初可不管那套,看到“山”不到自己面前,于是立即爬“山”,整个人都跳到戚继光怀里,双手还攀着他的脖子,嘴里一个劲儿地问,“你想我不想啊?”
戚继光非常想她,可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唔了两声,也不敢伸臂抱她,两只手就那么虚张着,克制忍耐得无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