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却眼前一亮,转头对戚继光道,“要去出也行,反正也是要到镇上,就陪凝若买些料子,你再和赵家小哥去把酒言欢。赵家小哥是你的兄弟,不是外人,前几天和凝若也见过的,那咱们也别婆婆妈妈的守那些虚礼。说起来,除了定聘之物,我还没给过凝若什么东西呢,不如你替娘跑一趟,银子去张妈那里取,多少也是份心意。”
白凝若一听,连忙起身推辞,但戚夫人很坚持,然后房间内所有的眼睛就都看向戚继光。
戚继光一笑,点头道,“也好,我就帮母亲办这趟事,但您以后可也要宠我一回。”
“不成器的东西,在天津卫没学到别的,油嘴滑舌的功力倒是见涨。”戚夫人笑骂,为能圆满解决这件事感到非常轻松。
白凝若也很高兴,因为她已经暗中监视如初好几天了,知道她每天作息的规律、喜欢在哪里出现,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她就能演一出好戏,就不信她那女人不和元敬吵闹。女人家如果总是和男人吵闹,彼此间就会有裂痕,男人家也很快就会厌烦的。
而就在她转心思时,一边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赵三红不由得递了个眼色给戚继光。
戚继光眨了下眼睛,表示让赵三红放心。白凝若要去买布料的行为太过巧合,但他不管白凝若打的什么主意,总之先出了门再说。
于是喝完茶后,一行四人出了戚宅。白凝若和水容就乘坐来时的一辆青布帷帘的小马车在前,戚继光和赵三红骑马紧随其后,溜溜达达进了镇。本来马车在前面就晃荡得极慢,一路上又因为有好多人向戚继光问好,沾亲带故的人还询问他的伤情,所以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进入镇子最繁华的那条街。时间,却已经到晌午了。
戚继光正低声问赵三红如初的下脚处,却见前面马车停了,水容从车上跳下来,到戚继光马前施了一礼道,“戚公子,我家小姐早晨到府上有些急,没用早饭,这时饿得有些头晕胃痛,身子不太爽利,不知可否先吃点东西再去看布料?再不然……我家小姐的意思是,公子如若有急事,就请自便,我们独自回家也是可以的。”
戚继光本打算陪白凝若看了布料就送她回家,他好去见如初的,但没想到人家先说出这种话来,还说身体不适,那他就不好即刻离开了,心里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点头答应,还得露出些关切认真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