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关系,我是怕女人和不男……”
“不男不女的?”赵三红没忍心往下说,但如初却不以为意地接过话来,“尽管嘲笑我好了,我不介意的,因为事实总是令人惊奇,到时候我还要欣赏你眼睛瞪得比鸡蛋大的表情呢。不过我最会治怪癖了,比如怕被娘娘腔骚扰的……越怕什么就越要接近什么才对呀。”说着伸出手去呵赵三红的痒。
赵三红是个温良厚道的少年,还有点害羞,这种人总是会令邪恶的人产生逗弄和虐的yu望,而如初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来说就是邪恶的。
所以她伸出魔爪,毫不避讳地开起玩笑,吓得赵三红大叫一声,转头就跑。如初就在后面追,两人笑闹着穿过大校武场,如入无人之境,之后又跑到小校杨去,迎来一片诧异的目光。
“小红,小一一点了你笑穴了?他欺侮你吗?”李成粱向前大踏一步,把赵三红挡在身后。
“没有。”赵三红跑得气喘吁吁,可是觉得很开心,自从进了卫学,好像都没这么笑过,一瞬间就爆发了所有快乐情绪似的,“他咯吱我!”
十九名少年满头黑线,一时无语,因为这样不分尊卑、没大没小的二百五教习,他们第一次遇到。
“你来干什么?要亲自教我们武功?”张居正问,“不是你上回说的什么葵花宝典吧?提前说好,我可不练。”他语气中带着轻蔑,其他少年也是一脸不屑。虽然上回如初赢了与他们的对赌,不过在这些血气爆烈、骄傲又自负的少年眼中,太监就是太监,残缺的人,不会有大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