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些内容虽然足以让华鸣去坐牢,但是,肖书记,你仔细看看,蹊跷的是,这些所涉嫌的内容好像都是华鸣独自完成的,没有与任何人有瓜葛,这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像这一条:华鸣收受了巨人集团的二百万的贿赂,而且行贿人在三个月前已经去世了,至于是受贿的详细内容,我们不得而知。而细节只有那个死人才知道,所以巨人集团完全可以编造故事。这一方面对案子的侦破有不利之处,另一方面,对当事人华鸣也有不公之处。”
肖书记听完,眼睛直盯着李璐夫。“我的理解是,他们丢卒保车,扔出个华鸣,把脏水全部泼洒到他的身上?那么,要是华鸣把脏水回泼过去呢?”
李璐夫说:“问题就在这儿!这部棋不是如今才下的,而是在几年前就下了……据我的分析,华鸣他首先是个裸官,其次他最大的特点是好色,这个致命的毛病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所以,华鸣在那个圈里,虽然看上去是个骨干,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有些事情他根本不知道,因为有防火墙档在他面前。”
“嗯……”肖书记听了,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先不要去惊动华鸣,因为他已经是个死老虎了。而省纪委对匿名信无动于衷,这样倒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会乱了方寸,只要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我们就有机会逮到更大的鱼!”
肖书记听了李璐夫的话,终于点头了:“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是个战略战术,很好!我采纳你的意见。”
李璐夫说:“我认为,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拿到东方手里的笔记本,只要拿到,我们就可以掌握他们核心的东西了。”
肖书记说:“上次你们一个叫曹海的不是已经抓到东方了吗,为什么不将笔记本拿下?”
李璐夫说:“我也认为这是个败笔!当然他们的心里一直是让东方顺利地逃离长江省,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听从命令成为了习惯,不会动脑子了……当然我也有责任!”
肖书记在屋子里踱着步,李璐夫似乎看懂了他的踱步方式,他坐在那儿静静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