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月禀报了住持后,带着东方来到“居士楼”,这里有几间干净的客房,东方已经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看见舒适的床,心头一股暖流涌了出来。他真的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啊!
净月说:“这里很安静,你好好休息,不过,明天一早你应该去上早课,我和住持说你是居士。”
东方回答:“这个没问题,我也是信佛的,说不定,以后我也会出家的。”
净月又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道:“一切随缘一切随缘……阿弥陀佛……”
东方问于小雨为什么出家的缘由,净月淡淡的说:“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大度看世界。每天念佛,清洗心灵;三千年读史,不为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
净月的话音未落,已经退出了门外…
肖玉珍望着丈夫的脸,心中汹涌澎湃。
贾德才似乎刚刚入睡,即使入睡了,他的双眉还是紧缩着,在妻子的记忆里,他的丈夫几乎没有松弛过,整天肌肉都紧绷着,这让她想起了民间经常讲的一句话:“身在官场,身不由己”。
肖玉珍有时想,丈夫虽然在这个不小的城市里有头有脸的,可是她情愿他是个平民百姓,其实,一个家庭的幸福感是最要紧的,什么金钱地位权利实际上就是一片浮云。
一天,他在杂物间里发现一团东西,好奇的打开一看,是两块“金砣子”,她害怕的差点将它们掉下去。他不知道这是从那儿来到,而丈夫又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她想起来坊间的笑话,一个丈夫将私房钱放在杂物堆里,妻子打扫卫生不知道里面藏着许多钱,就一楼儿丢到了垃圾桶里,等到发现钱丢了,真的大把的钱变成了“浮云”……
后来她问了贾德才,而贾德才似乎对这个价值不菲的“金砣子”麻木不仁。他严肃的说:“就放在那,但不要动它。”
本来想好好“教育一下“,而丈夫的一席话让她也纠结了许久。丈夫说,人家到拿了我能不拿吗,这是潜规则,你还要在里面混么?至少以后在那”非常时刻“第一个交代、第一个交出……”
肖玉珍问:“那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够放在那里?”
丈夫的回答让她哭笑不得:“只有放在那里,我的心脏才不至于梗塞……”
丈夫的回答至少让肖玉珍的心里稍微有了宽慰,至少他没有滑动到她不想看到的地方,这个贾德才还是没有“变色”……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贾德才闭着眼睛问。
原来他并没有睡着。肖玉珍的心里一阵酸楚。
“你没有睡着?”
贾德才睁开眼,将头朝上抬了抬:“我其实怕睡觉,一睡就噩梦连连。唉……这个世界已经疯狂了,什么人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肖玉珍一时不明白丈夫的话,可是她实实在在的明白他的苦楚。但是她就是找不到一句话来安抚精神实际上濒于崩溃的他。
其实,肖玉珍很想直截了当的和丈夫摊牌,想拿到聂桦的手机,取得东方的号码。可是她又不忍心让他再背上精神包袱,他不想让这个一个是自己最亲密的人神经受不了而崩溃。所以已经溜达到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
肖玉珍摸了摸丈夫已经秃了前额,心疼的说了句:“我去拿安眠药,不要瞎想,好好睡吧……”
第二天,吃过午饭,肖玉珍将电话打到了贾德才的办公室。铃声响了好久,电话那边告诉他,贾局长去开会了。
肖玉珍马上驱车去了市局,直奔贾德才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里面几个人都不知所措。见了局长太太每个人都恭敬的站了起来。肖玉珍说,“你们局长让我取点东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