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司宾只觉奇怪,柳雁帮了她一把也说不要提,如今亲生父亲来见,也说不要提。柳芳菲这是遗世独立了么……
酒楼人来人往,小二收拾完一张桌子,见那柳家姑娘出来,忙过去笑问,“柳小姐怎么这个时辰出来了,戏还没看完吧?”
柳芳菲点点头,“你家少爷呢?”
“好像来了个朋友,约少爷喝酒去了。”
听见他有人陪着,柳芳菲倒放心了,就怕他死心眼的在这一人等,那不是太内疚了?便又回去听戏。进去时,倒是见着有几个不同一般护院,气度不凡的人站在一个中年女子身边。她往那看多了两眼,莫非那就是宣平侯?
不好贸然打搅,又不好多看,便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戏。
等戏看完,已快申时,她出了外头,问小二虞司宾可回来了。听见没有,就寻了个位置坐下,等他回来。
虞司宾和柳定泽交谈了两个时辰,听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从柳家祖宗问到他家祖宗,从柳家人聊到虞家人。聊至柳芳菲六岁前的事,柳定泽才没有继续,只是说道“受过许多苦”,末了又是满脸淡漠,“所以你若只是玩玩,就别招惹她。若是认真的,定要好好待她,否则我仍不会放过你。”
最后几个字说得颇阴沉,虞司宾听得却更大了胆子跟他保证,“绝对不会的!”
柳定泽看他越发顺眼,见天色晚了,才准备离开,“回家用饭。”
已吃得饱腹的虞司宾诧异,“还能吃得下?”
“吃不下,只是我妻子会等。”
虞司宾眨眨眼,和他一块下去,仍然惊异着,突然就觉得这指挥使一点也不让人害怕了。
目送他离开,他也打算回家。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让小二告诉柳芳菲等他回去来着,急急忙忙往回跑。不过她应当不会等了吧……
夜色已落,街道两边店铺陆续挂起灯笼,照得满街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