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踌躇良久:“也罢,这个棋子再不用,也就失去了当初安置的初衷。只可惜,本宫原还想着多历练几年,叫她藏的再深些。”
徐云忙劝道:“主子......眼下就是非用不可的时候。况且好的宫女儿一年不知多少,奴才一定为娘娘挑选个可心的使唤人。”
皇后面色稍缓,也有了谈笑的兴致,听徐云这样信誓旦旦,不禁笑骂道:“你要真有这份孝心,就先给太子找几个趁手的人使唤。本宫瞧着,柳氏和岳氏都不是省心的东西。怪不得太子一个也不待见,偏喜欢出身卑贱的死丫头。”
徐云忙应了下来,想了想,又道:“娘娘,为余婕妤请脉的太医悄悄告诉奴才,婕妤近来小腹隐隐作痛。虽没落红,但是也把那位吓得险些没魂飞魄散。”
怪不得这两天没瞧见余婕妤来丹霞宫献殷勤。
“这又是你的主意?”
徐云连忙摇头:“奴才哪敢谋害皇嗣呢?是武贵妃娘娘动的手脚。不过太医说,动作小,倒也弄不掉那孩子。就是生产的时候会多几分凶险。即便生下来,也就是个病秧子!”
皇后闻言冷笑:“这一向是武贵妃惯用的把戏。哼,本宫原还放心不下余氏肚子的胎儿,现在好了,这孩子倒是旺本宫,叫本宫有了对付武贵妃的利器。你这样......”
皇后附在徐云耳边,低语数句,徐云两颗大眼珠子叽里咕噜乱动,不时点着头,也不晓得是什么歹毒的主意又冒了出来。
天一日冷过一日,宫中换了应季的新衣裳。这都是武贵妃的恩典,无论宫女太监,每人两套,把大伙儿欢喜坏了。
尤其是小宫女们,贵妃娘娘特意叮嘱了司针局,要选些鲜嫩的颜色,别叫这些年纪轻轻的女孩儿们整日穿的灰扑扑,没有半分光鲜。
司针局正望着风向,见武贵妃这样吩咐,忙不迭选了好几种颜色供武贵妃挑选。
给宫女们做衣裳自然不比主子们,布料更粗糙些,幸而染色倒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