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姑姑是姑娘身边的老人儿,怎么还这么不着调,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先别说姑娘只是出去走走散心,就算有什么,那也没必要与你一个奴才报备。大奶奶都舍不得训斥我们姑娘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芬儿是气坏了,往日从不说狠话的她,小嘴吐珠子似的,一个字一个字都砸在萱姑姑的脸上。
萱姑姑羞臊难当,郑离便轻声道:“好了,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吵在一处算什么?”她有心维护芬儿,又与萱姑姑道:“芬儿年纪小,不懂事,怎么萱姑姑也不知轻重?就算心里对我有不满,好歹进了屋子再说不迟,闹的大伯母还以为咱们怎么了呢!”
那些午睡睡醒的小丫头们挤着脑袋偷偷往这边观瞧,见郑离打量她们,又都吓得四窜乱逃。
萱姑姑没抖起威风,反被埋怨,不免讪讪:“姑娘进去瞧瞧吧,二少爷不知怎么,身子烫的紧。”
郑离心下惊慌,推开萱姑姑大步进门。
厢房中,乳娘抱着郑译焦急的来回踱步,看着襁褓中通红的小脸,乳娘一颗心几乎碎了。她把二少爷当成自己亲生的一半照顾,眼下孩子得病,好比割掉了乳娘心口的一块肉。
“姑娘,姑娘你快瞧,二少爷不知怎么了,额头烫的很。”乳娘一见郑离,立即有了主心骨,忙将襁褓推给她瞧。
郑译白净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白胖胖的肉颊温度十分高。小鼻子呼吸缓慢,两眼紧闭,连耳朵都跟着烫手。
郑离用手一贴便知不妙,忙叫芬儿去请房氏,好在徐太医来为大夫人复诊,听闻情况,也随着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