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点的是百合香,很是芬芳,淑晚记得二奶奶有一阵子也喜欢这种熏香,家里是常备的,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就被打进了冷宫一般,不但不准自己屋里熏点,就连丫鬟们往日进进出出,谁身上沾染上了百合的香气,二奶奶也要大发雷霆。
时间久了,大家自然不敢再碰。
刚才她进屋的时候还在犯愁呢,这待会儿回去伺候二奶奶,还要费事换件衣裳才好。
郑离见淑晚瞅着自己案上摆的小香炉出神,便使一眼神给岳三娘。
岳三娘点点头,笑与淑晚道:“郑妹妹不是外人,她既有话要问你,你也别含糊,直说就是。”
淑晚回神呆呆看了岳三娘片刻,才屈膝做应。
郑离笑笑:“淑晚姐姐也不用多心,我只是好奇你与壁画有什么仇怨,我初进府那日,你们俩在花丛中似乎闹的很不愉快?小丫头们尚且不知壁画的死讯,可你身为二奶奶的心腹,不可能没有听说。而今壁画死的不明不白,我闲来无事和三姐姐提及此,正巧问问你解惑。”
淑晚有些不安的瞥了岳三娘:“两位姑娘明鉴,我和壁画是有些口角纷争,但绝不到要其性命的地步。况且......况且那日我不过是为一个好姊妹出出气,赶巧就叫郑姑娘给撞见了。”
岳三娘冷哼:“赶巧?我看你是存心给母亲抹黑!母亲在家里一番好名声,都是叫你们这群刁奴给带累坏的,依着我的意思,也不用再问什么,拿了你去告诉母亲,看母亲怎么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