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听罢,不屑道:“现如今,上赶着找我家大官人作生意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你且回去,明天一早再来排号。”
张东赞强压怒火,从袍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在门房手中:”有劳小哥费心,这里是一点茶水钱,还望笑纳。”
门房接过银子,面上稍露笑脸:“张老板明天请赶早,我自会替你尽早通报。”
求见花大官人未果,张东赞的情绪颇为低落,他叫随行的管家安排众人在一处酒店入住,吃罢晚饭就独自回房去了。第二天一早,张东赞草草用过早饭,就急火火的前往惊蜇驻地。不料,今日的门房已经换人,原本惊蜇特工就是轮流在门卫值勤,却也不是有意晃点于他。张东赞无奈,只好有奉上一份茶水钱,饶是如此,直等到正午时分,他才被请进大门,随后有在前院的会客厅苦坐了大半个时辰,才盼得花大官人现身。
西门庆一见张东赞,故作惊讶道:“原来是张主任大驾光临,通报的那个下人说是什么盐场的老板求见,俺竟然没想到是主任大人赏光来访,多有怠慢,恕罪恕罪。”
张东赞明知他事惺惺作态,怎奈此番自己上上门求售,怎敢得罪了买家,于是强颜作笑道:“不妨事,是在下没说清楚,怪不得通报的小哥。”
西门庆闻言赞道:“公仆出身就是觉悟高,佩服佩服。不知张主任此来何事?可是要弄个西门xo的白银城代理做做?”
“大官人说笑了,在下对酒水买卖一窍不通,我这次专程前来兴庆府,是想将手中银湖盐场的六成股份转手给大官人。数日前大官人曾经当众开价六万两纹银,这个曾诺现在可是依然作数?”
“俺向来是一字千金的守信之人,既然当初开价六万,现在尚在一个月的期限之内,这个承诺自然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