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目送风大班的车驾远去,心中愤愤的想日后必要寻机找回这个场子,到时候一定让这妇人知晓自己的手段。轻按太阳穴,舒缓一下头疼,西门庆心道这大食国的葡萄酒还真是后劲十足。正要返回院子,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放眼望去,确是又来了一拨人马。队伍中央是一乘包金镶玉,水晶为窗的马车,五彩纷呈,好不奢华,拉车的八匹骏马,浑身雪白却无一丝杂色。驾车之人确是个突厥打扮的汉子,铁塔般的身材,手持一哨乌黑长鞭,犹如门神相仿,汉子身侧是一柔弱小生,背后却负了柄奇大的三股钢叉。
六匹乌骓将车架护在当中,马上一僧一道,二青衣,二白衣,不知是何人物。那车架乍一停稳,驾车汉子就翻身而下,将车门打开,随即自己与那负叉的小生分立两旁。下车之人却是一中年文士,一身赤红锦袍,腰束玉带,气度非凡。那文士对着台阶之上的西门庆一拱手问道:“阁下可是花满楼花大官人。”
西门庆道:“正是在下。”
那人听了脸上笑容更盛几分,忙道:“在下是太子府总管,枫院夜,大官人唤我枫四就好。”
“不知岭南第一雅士枫林晚跟阁下可有关系?”
“正是家兄。”
“久仰久仰。”